中国精神病人
跑操太过于无聊了,被前后的人裹挟着向前,胳膊和大腿像连动杆一样碰撞着,没有一点需要思想插手的地方,甚至主动的思考反而会打乱肌肉记忆的节奏,还是随波逐流刚刚好。
真是太无聊了,我于是盯着自己的手,真神奇,它们好像有自己的生命,有某种意识催使着摆动。我能感受到它们的运动和外在的触感,但驱使它们的不是我,那是谁呢?它们是合谋的一伙,是否在算计我呢?这一阴谋刚从我的脑海里蹦出,...
跑操太过于无聊了,被前后的人裹挟着向前,胳膊和大腿像连动杆一样碰撞着,没有一点需要思想插手的地方,甚至主动的思考反而会打乱肌肉记忆的节奏,还是随波逐流刚刚好。
真是太无聊了,我于是盯着自己的手,真神奇,它们好像有自己的生命,有某种意识催使着摆动。我能感受到它们的运动和外在的触感,但驱使它们的不是我,那是谁呢?它们是合谋的一伙,是否在算计我呢?这一阴谋刚从我的脑海里蹦出,...
此刻仿佛是隆冬,南平的屋子里没有暖气,我缩在火盆前瑟瑟发抖,僵硬的手指几乎不能翻动薄薄的纸页。忽然一阵冷风卷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向进风处,推门而入的是柳君。
“这鬼天气,”柳君捏着头顶的狗皮帽抱怨道,“我都快冻僵了。”
我从火盆里挑出两块灰扑扑的山芋,把更大的一块递给柳君,自己留下一块。柳君接过山芋,咬了一口,又搓搓手,盘腿在我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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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点点,惊起的涟漪在水面上荡漾,拥挤得互相碰撞,不断地融合,最终消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我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看着隐伏在水面下的鱼儿,轻轻叹了一声气。这些无畏的生灵啊,睁着无神的双目,摆动着鳍却又随波荡漾。它们追逐着水面,是在寻猎更丰富的氧气吗,还是将雨滴误认为友人的投喂呢?它们薄膜的嘴如同管风琴般开合着,但我听不见声音,听不见它们悲哀的叹息声。 这等愚昧的生灵啊,我又有...
我应该怎么说服自己……让我能放下她? 闻着空气里的腥臭味,我暗自摇头:“恐怕是不能的罢。” 几度回首,何时我所能望见的才是真实呢?每每惊觉似曾相识,转念却醒悟不过幻觉,而与故人叙旧事也常发现缺漏。人的记忆究竟有几分真实?再说,究竟是此刻塑造了过去的记忆,还是过去的记忆堆叠了此刻? 啊,真是无趣,按她的话说,又是无用的思考吧……哈哈,她喜欢...
用上传到github仓库的mp3...
我和柳君相约在河滨见面,并不是家乡那条熟悉的老河,而是一条陌生的异乡的河。我们不知道这条河的名字,也不想知道,因为异乡就是异乡,只是我们人生中匆匆而过的过客,并非是能容纳我们身心的归宿。因此,只要知道它是一条河就好。 此刻是夏天的傍晚,天空云层迭起,映现出一副彩虹的立体画,我还未至河滨,在河边玉米地的大堤上便与柳君相见。我们握手,拥抱,然后无言地踏上软湿的田埂,向河滨走...
躺在装满热水的浴桶里,我被温暖到滚烫的暖流包裹着,体表近乎烫伤般的灼热,然而我的心却如坠冰窟。 浴室里充盈的水汽,在浴霸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浓郁,我仿佛置身于一片日出前泰山顶的雾海之中,可这并非是什么充满希望积极暗示的景象,而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 我已经不能思考,只感觉身体好像在热水中缓缓溶解,像一株糜烂的水草随水波荡漾。过度的水汽早已入侵我的气管,使我...
我本以为我早就彻彻底底地摆脱了虚无主义的魔爪,而在悲观主义、现实主义和唯物主义等等看似“有力”的武器辅助下继续着稳步前进的生活,那些偶尔为死亡之思而扼腕痛泣的夜晚不过是偶然的意外,可是,在经历了一个如此令人胆寒的夜晚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并没有能够彻底摆脱这个如此庞大黏稠的恶心敌人的底气。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当我一直无法安心地入眠。 此时还是深夜,在黑暗的房...
鱼叹
我无法审判爱-《逝川》之水不可倒流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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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虚无-逝川集后后记:2023夏
糜烂的虚无-逝川集前前传:2020夏秋
杀死的虚无-逝川集后记:2022夏